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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已夭折.回忆那些该怀念的

1楼

发表于 2007-7-21 10:49:48 | 查看: 10396| 回复: 43

往往没有想到
隐忍中的尖锐疼痛会在那时爆发
暗潮席卷而来
皱纹密密麻麻
熟悉的小石径
开满白色花儿的小庭院
茉莉一朵挤簇一朵
百合如此凄淡地躺在那边……

太多太多了

满院白色的花
它们被微弱昏黄的路灯折射在我的眼眸里
泛着淡淡的晕圈
有节奏的摇曳着
在那个声音尖锐的喉咙里绽放开来……

脸腮抽动着
我声嘶力歇地哭喊着
泛着惊慌的落寞

他的表情，他仓皇地飞疾过来。我只能站着颤抖，没有理由更无须目的。他突然停了下来就站在离我80毫米的地方。我微微地抬头惶惶看着他。他的眼睛睁得溜圆他是不是也正在想着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呢？甚至他来不及想他伸过来的手撩开披散在我面前的泛着栗色的头发……

我静静地微笑着，对视着他冷傲的双眸孤挺的鼻子微微勾起的嘴角

呼吸如此均匀缓慢
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让人越发生畏的表情
正如那夜我闯入他节奏有规律的生活，然而却同时被我慌乱无知打乱那般。他一切的美好就因为突如其来的我而幻灭。碎了。碎成一片又一片的锋利玻璃片亦犹如磨得发亮的刀片。散碎在我脚下四周……它们挣扎着，刺眼的光直逼着我弱视的双眼。它们太可恶了！甚至让我动弹不得。我裸露的赤脚被它们紧紧包围着……前进，后退，都注定着受伤。我悉晓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不属于他的，然而我却霸占了他的灵魂。
错误的开始，难道相遇也是错误的延续？

我必须在很早很早的早晨起床
那时候东方还没有太阳呢
东边的穹苍有着和这地上泥土一样的土黄色肌肤
我寻找着…
眼睛斜斜地望着头上方朦胧的天空
看到了！它，很微弱的光芒却那么地清晰
即使今天的雾气那么大它仍旧穿破了
其实启明星可以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亮
它可以更亮些。那样才可以显示我的一切
显明的对照
我抚摸着自己的双眼
它们很久没有湿润过了……

懒猫还在睡觉，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便努力地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喵~！就喜欢她的叫声。虽然我听不懂它的意思但我也学着它的声音轻轻地叫了声。喵~~它是不是也像我醒来时轻轻喊自己亲爱的人的名字呢？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子呢？我想动物都是这样子的。我也习惯了在醒来时不紧不慢地拿起床头边的眼镜带上然后习惯地看着对面洁白墙壁上的行楷安静地微笑着，然后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
倔强有力的黑墨行楷：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拉上一件衬衫抱起了猫准备带它散步去。她太重了！但至少我还抱得动她。走出门口时，她逃脱了我的怀抱跑进了后院去了。肚子都那么大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她就要产下宝宝了。我不可以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应该任她去吧。我必须谅解她。但我怕她冷漠我，哪怕是一点点，我从未想过要放弃她。在她从流浪猫成为家猫时就从未有过。我了解，了解被遗弃的痛苦。在我转头寻找她时，她也已经逃进了被白色烟雾遮掩着的白色的花丛里去了。
白茫茫的一片……
他对我说，我空洞茫然的双眼里又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匣子，里面隐藏着股很强的力量，它似乎要刺穿一切。这一切似乎即将来临又似乎离我越来越遥远了。我冲他笑笑，然后站在他面前颁弄自己的手指头，静静地看着前两天修剪得短得出奇甚至泛出暗红血迹的手指甲。依稀记得那短暂的疼痛过后的愉快。它们像十件艺术品赤裸裸地展露在一个极度需要找医生治疗的病人眼眸里——那是个渴望被安抚的灵魂。它们离散着。我用了含磷的洗衣粉将它们洗了十七分钟不知道零几秒。血小板再一次地凝固……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并不是像别人说的那么白而是青色的。那鼓鼓的青筋正活在真皮里。它里面一定流动着许许多多的血液吧？它们安静缓慢地流淌着，你是否也感觉得到呢？冬天的异常气温把手背上青色的皮肤冻的发紫。也不知道里面的青筋是否也会跟着发紫或者血液冻僵。现在，我需要一双手套，不再挑剔了，管它是红是绿是……我只是不想让它变成紫色的。我期盼着有雪的日子。打雪杖，堆雪人。我要将雪球从你头上方扔过然后自由地狂笑。还要给雪人穿上一件又一件厚厚的棉袄……
雪的样子……很白，很白。
事实告诉我，我在南方的某个古城。这里终年无雪。
孤身漫步于清晨的公路上，它少去了十点时的喧哗与繁华。仅仅差了五个小时，氛围却异样得很。公路两旁的花圃里全是液化了的露珠，它们在布满灰尘的汽车经过之前闪烁着。过不了多久，它们也将被灼热的太阳光灼伤得干枯。雾气很大，我时不时地转过头去望自己走过的路面生怕在这大雾弥漫中迷了回家的路。身旁是一条延伸到不知何方的花圃，我一直以为它们俗不可耐光怪陆离与我家后院洁白的花儿就是天壤之别。它们的香气太浓了，让我的鼻子一皱一皱的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喷嚏甚至有翻胃的预示。我逃离了它们。即使它们的花瓣，叶尖有着透明的露珠。如果真想看露珠就将眼珠子望上转，头发上便有早已被液化了的露珠儿，它们细细的。它们又在我的眼镜镜片上液化，水雾隔着外界的世界，我摘下眼镜奔跑在大雾迷蒙的春天。即便是高度近视在这种天气下相反的我更看得清前方的路。原本模糊不清的世界再模糊些也差不了多少。摘下眼镜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自己什么都没有。我贫瘠得可怜。一切都和这雾一样，模糊不堪。我之所以如此害怕失去的最直接原因可以说是从我小学低年级失去正常视力开始的。那时候天真得很，哪晓得未来这个陌生的自己？右手紧紧地抓住镜框，我明白自己离开不了它我不得不依赖它继续用虚假的视线去寻找虚假的世界。左手捂住双眼，加速地跑着。不愿意去看这些死板的东西。我盼望着自己能见到某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可前方仍是延伸不尽的宽敞路面。我呜咽着发出沉重的哭嚎声，它们被雾一层层地渐渐埋没掉。
我累了，脚步停了，泪也留了。
兴许我和大多数的同龄人一样，无多大区别。对于生活都是在为一个没目标的目标而前进。我们一路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茫然地走来。到头来，却都在寂寞边缘游离失所。许是失落？许是空虚？但我却牢牢记住被遗弃的痛苦——被自己遗弃的悲哀。至少我不可以在生活中放弃自己。
我有着狂放不羁的心，会去追逐自己所需要的一切，甚至有种想征服一切的欲望。日积月累它们渐渐变得沉重，重重地压着我。自己所追求的往往比那些实现的多，因而它们残缺不全因而容易流失。迫于无奈，我只得沉默。我没有足够的韶华去消磨这段已逝去的岁月甚至去追逐那些残缺的东西，留恋只限于徘徊在时间里的阴影。
南国的冬天并不冷，但却很凉。烟雾笼罩的天气，寂凉的公路里我只能看清自己。
当我停下脚步时，见到的是一堵墙。里面全被大雾湮没着，建筑物也早已消失在烟雾里了。手指触摸着那堵墙上的瓷砖，湿漉漉的。当手滑落而下时，心难免会锥心地疼了起来。对外界无限向往的一切以及追求美的勇气全被眼前这堵笨拙的墙阻隔着。如今我就站在它的外界边缘，在大雾弥漫的公路旁游离失所。那是我的学校，不久后，我就得报名去了，而且不得迟到。我伸手理了理散乱在我眼前的头发，顺手将它们扎起来。一年了，真长。在太阳还未出现之前，在我赶去吃早餐之间，在我离开那堵笨拙的墙时，我冷冷地说了句：该死。
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不知道失明后的世界将变得如何甚至开始害怕，害怕曾经爱恋过的黑暗。我努力地把眼睛睁得圆溜。然后，闭上。紧紧地闭上。
为了适应他的生活，我努力地学着做他所喜欢的事。听着陶喆陌生的歌声吃白米饭时不喝水，提笔进入文字里忘了自我的存在……只是依然学不了他的冷血。遗憾的是我的心扉从未对任何人敞开过，包括他。他也不想为难我，依然听陶喆的歌曲，吃大米饭不喝水，写着他所钟爱的文字，偶尔跟混混到外面闯闯。他根本就不晓得我喜欢什么，想着什么。当然了，他完全不晓得我会学着他做他所喜欢的事。当我再一次地回顾昨天，面对的是另一个陌生的自己，它让我浑身颤抖。这时，我已经发现叛逆的种子早早地被我给播种了。相信芽儿会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春天里在肥沃的泥土里在四周有着飘着淡淡清香的白色花儿丛下发芽，然后疯狂地生长直至某个落叶飘舞的秋天衰落，凋零。最后，冰封在严冬的肃杀里渐渐老去……

白茉莉的淡淡清香维持着我均匀缓慢的呼吸。只是终究引不来容易煽情的蝴蝶。蜜蜂匆忙地采着蜂蜜，我逻辑式地想到了昨晚喝的蜂蜜，感到从未有过的厌恶便去扑打那成群的蜜蜂。它们惊慌得满院逃串，之后便离开了院子，离开了白色的花儿们。我满足了，而却又担心它们会责怪我。兴许它们是默默离开的，但飞出院墙时的逃串它们却拍打着透明的翅膀“嗡嗡”叫个不停……我敢肯定他们飞离院墙时发出的“嗡嗡”声是埋怨我破坏它们一切美好的尖刻责骂声。而我只是不想它们用锋利的嘴唇去轻吻我的花儿，那些白色容易受伤的花儿，仅仅如此而已。我只希望，希望他们能谅解我的无知。除此，我别无所求。
SEVEN， I  SEEK  YOU —— WHITE

                                                   于2005年春天里某个有雾的日子

PS：是的，他就是SEVEEN，SEVEN就是他。我们之间没有陈奕迅的《十年》来得那么遥远。与他相似的是后来我们都是和相遇时一般。兴许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仅仅是朋友。真爱在我眼中是没有保质日期的，包括爱情。生活中的悲与喜都是互相交加缠绕在一起的。亲情，友情，爱情，一切一切的情感都是如此。正如《红与黑》扉页上霍布斯的“把成千的生物放在一起，删除了坏的，笼子里便不热闹了。”一样。即使你的忧比乐多，但这就是生活。当你走过人生里某个阴晦的旅程时，得到的满足感足足可以没掉那些曾经让你感到心痛甚至茫然无助的一切。
一起向幸福的方向靠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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