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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6 19:14:01
晚上我依然睡店堂隔壁的耳房,躺在床上,想着这会儿王姨正和李叔睡在一起,心里酸溜溜的有些凄凉,怎么也睡不着,冬天的夜本来就很漫长,这一来就越发难熬了,一夜辗转反侧,直到鸡叫头遍的时候,才朦朦胧胧的合眼睡去。
不大一会儿,又被门外响起的喇叭声惊醒了,接着听见李叔和王姨来到前面,开了店门,王姨吩咐司机开慢些,又听见李叔说:“知道了!你快进去,别冷感冒了!”车声远去,王姨关了店堂的门,却直接走进我睡的耳房的门。
我赶紧拧开床头灯的开关,见王姨只裹着一件毛呢大衣,嘴里呵着气:“冷死了,冷死了!”我慌忙揭开被子,伸手将王姨拉了进来。
王姨将手贴着我的胸脯,问我:“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紧紧的箍住王姨的腰,一夜的委屈涌上心头,鼻子里酸酸的:“姨,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傻孩子!”王姨轻轻的抚摸着我,“难得你倒有一片实心,唉!姨老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也不小了,也该谈女朋友了吧,姨不能害了你。”
“不,我不要女朋友,我就要姨。”
“我的儿,难得你对姨一片真心,我也就满足了,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这个呢。我已经和小丽她舅舅说好了,明年分配工作的时候,想办法让你留在省城里,好男儿要志在四方……你都这么大一个小伙子了,老是恋着姨有什么出息呢……姨也舍不得你呀,可是你的前途更重要啊……好了,好了,哭什么呢,姨这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相互撕扯着拉下了对方的衣,我却吃惊的发现,自己怎么也起不来,越是努力,越是紧张,越是不能成功,眼看窗外已透出了一点白光,王姨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傻孩子,你太激动了,别瞎折腾了,姨也要起床了,还要做生意呢。你好好的睡一会,今天晚上,姨就好好的陪你一夜。”
这天上午,天上果然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母亲打电话来,问我把李叔的帐理清了没有,又说路上雪多不安全,叫我不要回去,王姨说,那当然,这么大雪,让宝宝回家,我怎么会放心呢,况且年关前生意太忙,正需要人在这儿帮忙呢。
晚上,雪小了些,还没有完全止住,吃罢晚饭,王姨说天太冷,将两个妹妹早早的打发上了床,然后走出来,和我一起从里面锁紧了店门,说:“外面下雪,一步一个脚印,没有哪个大胆的小偷敢出来了,店堂里不用人了,你到我卧室里来睡吧,上楼声音轻点,别让你妹妹听见了。”
外面正是北风呼啸,王姨的卧室里因为开着空调,却温暖如春,我脱下外套,只穿一件毛线衣,王姨走进来,我一把抱住她,王姨却挣脱了我的怀抱,说:“急什么?还早呢,我的儿,姨让你开开眼界。”王姨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打开电视,一对赤裸裸的金发男女跳进了我的眼帘,我只觉得身上的血液轰的一声,全部涌到了我的脸上,以前只是听说过有这种黄色录像,今天才真的看到了,我血脉燌张,浑身燥热,不知不觉的脱光了王姨的衣服……我们模仿着录像中的人物,变换着一个又一个姿势,像动物一样的纠缠撕咬,嗷嗷叫唤,王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而我正血气方刚,我们激情奔涌,不知疲倦,仿佛漂泊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一会儿跳到浪尖,一会儿跌入波谷,世界消失了,只剩下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这一夜,我们做了七次,这也成了我生命中的最高纪录。
第二年的夏天,我毕业了,由于王姨堂兄的照顾,我得以分配到省城郊区的一个区信用社工作,这当然是父母最希望看到的结果,以后的日子,无非是工作、恋爱,成家,生子;也就在我毕业的这一年夏天,李叔的工程因为质量问题被人告发了,巨额的罚款耗尽了李叔的积蓄,赖官场朋友的帮忙,才免除了牢狱之灾。幸好王姨的小店开得很红火,家里并没有陷入怎么样的困境。过了两年,李叔想在市政工程上谋求东山再起,王姨坚决不让他再出门,两口子死心塌地的开着他们的夫妻店,王姨对我的母亲说,这样好,钱是少了一些,倒省了许多担惊受怕,也免了李叔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搞在一起,前两年,王姨夫妇将他们的小店改造成了一家小超市,生意倒也很红火。
上周三的时候,母亲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个周六是王姨55岁的生日,(我们那旮旯有逢五逢十做大寿的风俗),叫我尽量一家人一起回来给王姨拜寿。母亲说王姨常常念叨起我,又想见见我的孩子,适逢周六,孩子又巴不得到乡下王奶奶家去玩,我当然也就答应了。
这天早晨,我和妻带着女儿,赶了一班早班车,十点多钟的时候,到了王姨的家,母亲早已到了,客人很多,好在李叔都把他们安置到了饭店里,王姨家里倒不是太喧闹。王姨上前和我的母亲抢着抱我的孩子,一边说:“这么老远路,特地回来干什么,倒把小家伙折腾累了。”妻笑着说:“她哪里会累,昨天听说要到这儿来,兴奋得半夜都不睡呢。”女人们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语,我被院子里的桂花香气所吸引,端着一杯茶,默默的坐在桂树下的一块石凳上,往事一幕幕的涌现在心头。
参加工作过后,我和王姨渐渐恢复到正常的关系。岁月消磨,当我已开始步入中年的时候,我常常回忆起这些往事,楼上有朋友质疑本文的真实性,说真的,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这些事情只是我的幻想而已,当年的沉迷于王姨的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真的是我吗?可是,眼前的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楼房,熟悉的花木,依然是十几年前的模样,她们仿佛都在提醒我,这一切,的确曾真实的发生过。
王姨、母亲,妻子,她们还在围着我的孩子逗笑,眼前的王姨已经有些富态,鬓边已是花白,我深感岁月的无情,古人说:“人生如逆旅”,我们都不过是其中的匆匆过客罢了,百年光阴,无非一瞬而已,终有一天,我们将离开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如同大雁划过天空,没有一丝的痕迹,作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将没有人会关注,会留意我们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我们毕竟来过,爱过,喜悦过,悲伤过,我们毕竟笑过,哭过,痛苦过,欢乐过……有这些,我也就知足了——我们没有白过这一生。
窗外细雨如烟,独自对着电脑屏幕,我双手在敲击者键盘,我知道,此刻,我并不是一个人,借助一道看不见的电波,我实际上是在和无数陌生的朋友在进行着交流。当我终于将尘封心底多年的往事变成文字发表出来的时候,我不能不审视我的当年:我和王姨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母子,是情人,还是其他的什么呢?是什么使我们走到一起的?是情,还是欲,抑或是潜藏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的或多或少的乱伦情节,借助于一种非血缘的关系得到了一种合理的渲泄,我不能回答自己。
窗外淅淅沥沥,秋雨如丝,一如我十五岁时的那个秋雨飘零的夜晚……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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