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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07-12-13 00:2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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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1]嚣张爱情不言悔
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没打搅到你吧？”我在电话中问一个女孩。
“还好，不过，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女孩问我,带着浓浓的睡意。
我听到她翻身的奚嗦声，床铺因为翻动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动。
“王小鱼。”我说。
“王小鱼……是谁？”她仿佛努力搜索记忆，但显然，她并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然后问我，“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我是谁。”我说：“我是被下雨声惊醒，我想找个人说话。我的手机里有你的电话号码，我想，我们肯定是熟悉的，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女孩的声音已经变的清楚起来，“你想说些什么呢？”我听到她中爬起来喝水的声音。也许这时她已打开灯或者，没有。
“说什么都可以。”我平躺在床上，预备继续说下去，“今天晚上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我刚才起床去门外看了看，路上已经积了很深的水，路灯在雨夜里发出揪心的黄色的光亮，非常漂亮，你知道我是喜欢雨的，莫名其妙的一如既往的深深的喜欢着。尤其是下雨的夜。”我停顿了一下，“我从未在雨夜经历过任何可以使我难以忘却的经历，我找不出任何喜欢雨夜的理由，但我却在雨夜无法安然入睡，”
我点上烟，继续说：“在刚才，我站在门口向积满雨水的路面撒尿的时候，我四处张望，小树林就在我的左前方，像一块浑厚的黑幕，然而，我却可以透过黑暗看到雨水顺着树干流下来的纹路，雨水像一个女人的眼泪，而干裂的树皮像极了那个女人的皱纹。有雨滴从屋檐上滴落，落在我的脖子里，我被突如其来的冰凉激的一个激灵。雨滴又落向水面，水面就被砸出一个又一个水泡……”我迫不及待的自言自语着，这个时候我并不期望可以得到她的回答，我只是想不停的说话。
夜雨飘飘扬扬，我的房间布满了寂寞。我乐的享受这场雨带来的一切情绪。
“等一下……”女孩打断我的说话，我本能的停了下来，“其实，我很想听你说下去，但我明天还要上班，而且，我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女孩说。
“我叫王小鱼。”我把名字又重复一遍给她听。
“好吧，王小鱼，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很想睡觉了，我们改天再聊……怎么样？”
“不，不，你听我说。”我阻止她，“我想说，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快要两个小时，但我始终不能入睡，我一直在想一个词，雨季，这是个浪漫到伤感的词组，就像十八岁的年纪。”我重复道：“十八岁，很多人都说十八岁是雨季的……不是吗？你的十八岁是什么样子的？”我问她。
“王小鱼……是吗？好吧，我就直说吧，不管你是谁，我真的没爱好和任何人讨论我的十八岁，不管下没下雨是不是雨季。我没有十八岁，即便有，也不是别人所谓的什么狗屁雨季。”
“是的，是的，我的十八岁也不能叫做雨季……喂……喂……”
女孩挂断电话，让我陷进一种失落的惧怕，我又重新拨打一个新的号码，接通后，我对着电话说：“你好，我被雨声惊醒，我能和你聊聊雨季吗？”
“你是谁？”
“我是王小鱼。”
“对不起，我好象并不熟悉你。”
“我的手机里有你的电话号码，我想，我们肯定是熟悉的，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我热切的说，“不聊雨季也行，随便聊点什么都可以，也许，聊着聊着你就能想起我是谁。”
“去死吧你神经病。”
我又拨打一个号码，提示空号，再一个，还是空号。
雨声依旧清脆的回响在耳畔，黎明将至，我终于沉沉睡去。在我觉得已经睡去之前，有人打电话进来：“老鱼，醒醒，外面正在下雪。”
“滚，骗他妈谁呢。”
2、
“我省首发寒潮蓝色预警——昨日各地实施人工增雨，今日省会天气可能有雨加雪，最低气温将普遍下降六度到九度。”我躲在报亭边上，读着今天报纸上的头版新闻。
也许，今天早晨可能真的下了雪。
气温在一夜之间骤然下降若干度，残留在墙角的雨水竟已经结冰。一阵严寒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
我把报纸放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报纸右上角的日期：2006年4月12日，星期三。
3、
好吧，既然这么冷的天气没什么地方可去，也不会有人找我，我就讲个故事给你听。
故事发生很久之前，那时候我十八岁，或其他另一个年龄，但那并不重要。因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也许并没有我形容的那么久，但每当我翻检记忆，总觉得那段岁月过去仿佛几个世纪那么久远。
我并不觉得看太多影片是什么好事情，很多时候，我不得不仔细校对存留在记忆中的碎片，那些破碎的残缺不全的记忆总是会和我看过的某部电影情节相似，他们有着各种视角的镜头，有音乐做背景，还有，很多。
在讲故事之前，我先介绍几个人给你熟悉。你知道，我要讲的故事中会有很多人出现。
不管是谁的故事，总会让你熟悉许多新的面孔。
十八岁的时候，夏小猛小我一岁。许多年后，依然如此，而且一如既往的高出我半个脑袋。
他的肤色黝黑，眼神犀利，以好勇斗狠闻名了很多人的遐迩，所以，很多时候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凶手而让你忽略他的年龄和他学生的身份，尤其是喝醉的时候。
那是一个夏日的傍晚，他站在这所学校的围墙外。在此之前，他因为喝醉酒烧了宿舍里几个人的被子，回老家躲避风头。
小猛站在围墙下，警觉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便麻利的爬上围墙，跳了过去。穿过操场，径直往食堂走去。
食堂里有几个低年级的学生正在张罗一桌酒菜，等他赶到，他们已经等在食堂门口，有两个学生替他拉开门，里面的学生过来把他迎了过去。
2、
据说，那天晚上喝完酒后，小猛没有回宿舍睡觉，他从每个人那里收上来5元钱，又翻过围墙，打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录象厅。
那时侯几乎遍地都是录象厅，里面的设施也相差无几：最前面是几张硬沙发或长椅，中间是双人沙发，最后一排是给情侣设置的包厢。
包厢的设置很简单，在每张双人沙发中间放一张包着绒布的木板，没有顶也没有门，在两张木板中间有根铁丝，铁丝上有一条布帘，布帘不是很长，必要的时候，情侣们会拉上布帘来阻挡坐在前排的人回头张望的视线。
小猛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凌晨三点，他在一阵尿意中清醒过来，踉跄着去了洗手间。洗手间的照明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一片漆黑，小猛摸到门框便尿了起来。
小猛一边在裤子上擦着被尿湿的手指，一边从洗手间走出来，大屏幕电视中刚好传出激烈的打斗声，小猛顿时清醒了许多，坐下来掏出烟盯着屏幕看了起来。他一口一口的吸着，一根烟吸完，发现电影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看过，顿时便索然无味起来。
他注重到坐在他左边沙发上的一对情侣，男的此刻正斜躺在一边睡觉，女孩却将头靠在他这边的沙发上熟睡。女孩的脸在屏幕明暗闪烁的光线中布满诱惑，他环顾四面，有人正兴致昂然的盯着电视的画面，有人靠在一起睡意正浓。
视线再次落到女孩熟睡的脸庞，小猛心跳忽然加快，一个念头流星般划过，他装做困倦，将头慢慢靠近，慢慢在女孩的旁边躺了下来，偷偷亲了女孩一下。做完这个动作，小猛惊慌的抬起头来，见熟睡中的女孩没有反应，小猛又将嘴唇凑了过去，再次亲了下去。
小猛在黑暗中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沾染上女孩口红的嘴唇，几乎笑出声音。他用手指触摸那女孩的长发，轻轻的，顺着脸庞的线条一直向下，手指滑过小巧的下巴滑过雪白的脖子滑进宽广的衣领中，那里柔软而暖和。
女孩蓦的被惊醒，她被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生疏面孔吓的大声尖叫起来，小猛缩回手，从刚才的冲动中清醒过来，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这时，所有人在叫声中清醒，纷纷站起身来观望，“看什么看，都坐下。”小猛喊道。
男友问扑到怀里的女孩：“出什么事了？”
“他摸我。”女孩指着小猛。
“胡说什么呢你？”小猛做委屈生气状站起身来，指着女孩作势向前。
“你想干吗？”男友被突如其来的威势吓到，赶紧把女友挡在身后。
“我还想知道你们想干吗呢？”小猛指着他身后的女孩：“她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算了，可能是误会。”男友冷冷的解释，转身拉着女孩说道：“我们走。”
“他摸了我，你就这么走？”女孩摆脱男友的手，生气的质问。
男友感到尴尬和生气，狠狠的说：“能不能他妈的出去再说。”
女孩临出门又狠狠的看回小猛，小猛冲她伸出中指。看着他们走了出去，小猛暗舒一口气，坐了下来。
3、
几分钟后，小猛忽然想到什么，站起来向门外跑去，发现门口空无一人，赶紧撒腿向马路对面跑了过去，边跑边回头，他知道对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跑过了两条街，小猛确定安全了这才放慢速度，他发现自己已跑到街心公园四周，便朝着公园的方向走了去。
凌晨四点，天色一片黑暗，风吹过树林，发出萧瑟的声音。小猛在滑梯上撒完尿，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公园，在街边的石凳上躺了下来。
风带着尘埃，小猛带着青春的嚣张，在城市醒来之前沉沉睡去。
撒水车过后，他静静醒来，当他渐渐开始懂得什么是迷茫，毕业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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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
贝壳 10
很真实的描写
2006-8-26 18: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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